今年3月5日,李克強總理的“工作報告”正式把“粵港澳大區”納入其中。這意味著,包括廣州、珠海、江門等在內的珠三角核心區的11個城市,將迎來巨大的發展機遇。
粵港澳大灣區
粵港澳大區涵蓋香港、澳門與珠三角地區的廣州、深圳、江門等9個城市,擁有約1億人口,面積56000多平方公里,GDP規模約13000億美元,這些指標不亞于洛杉磯、紐約、東京等成熟的大區城市群。
粵港澳大灣區的核心層次是珠三角的9個城市加上香港和澳門,也就是通常說的9+2城市群。據初步測算,這一核心區域2016年經濟總量超過9.11萬億元人民幣、約1.37萬億美元,其中珠三角9市合計近6.8萬億人民幣,正在逐步接近全球發達灣區經濟體經濟規模;第二個層次主要是廣東加上港澳地區,這一區域除包括核心區外,還包括汕尾、汕頭、揭陽、河源、陽江等廣東其他地區,目前這些區域盡管處于欠發達狀態,但這些地區為粵港澳大灣區提供了廣闊腹地;
有消息稱,惠州將全面對接深圳東部黃金海岸帶、汕尾紅海灣建設,合力建設百里國際濱海旅游長廊,融入全省的粵港澳大灣區世界級旅游區的建設,合力把這一長廊逐步打造成為國內一流的濱海旅游度假品牌。
粵港澳大灣區覆蓋區域范圍
在香港即將迎來回歸祖國20周年紀念之際,近日在首屆粵港澳大灣區論壇上,香港政制及內地事務局局長譚志源表示,粵港澳大灣區的優勢將像東京灣區、紐約灣區、舊金山灣區等世界公認的三大灣區一樣,成為帶動全球經濟發展的重要增長極和引領技術變革的領頭羊。
這意味著,從區域戰略上升為國家戰略的粵港澳大灣區,將打造為世界第四大灣區經濟體。而且,借助于打造國際一流灣區和世界級城市群的契機,粵港澳大灣區也將成為國家高水平參與國際經濟合作的新平臺,對外開放的“橋頭堡”.
粵港澳大灣區以引領技術變革、制造業轉型升級領頭羊的角色定位,基于產業互補分工、融合再造,重塑區域經濟空間結構,打破要素流動障礙等形成的巨大紅利,輻射珠三角及廣闊內陸腹地。連同中部長江經濟帶、北部京津冀協同發展這兩個國家區域戰略,塑造區域發展新格局和轉型升級的“抓手”.進而“由點及面”、梯度轉移,帶動我國廣袤內陸發展滯后區域迎頭趕上,徹底告別已難以為繼的要素投入型、資源消耗型增長舊范式,推動我國經濟新一次騰飛。
在全球范圍內,灣區以其“擁海抱灣”的自然和成本優勢,產生巨大的“向心力”,成為城市集群、產業集聚、人口集中的載體。
目前,全球60%的經濟總量來自港口海灣地帶及其腹地,美國和日本港口及灣區都市群僅占國土面積的1%~5%,但創造了國家30%~50%的經濟總量。而且,全方位資源集聚優勢,加上水體污染治理倒逼,灣區還是產業轉型高地,金融、現代服務和科技創新等中心。當經濟陷入困境時,灣區通常都能發揮“穩定器”效應,以較強的經濟活力和輻射能力帶動國家走出困境。
目前,粵港澳大灣區是世界上面積最大、人口最多的灣區,以僅占0.6%的國土面積、不足5%的人口,而在2016年創造了全國13%(包含港澳)的GDP.區域對外貨物貿易額占全國的25%,實際利用外商直接投資額占全國的20%,對外直接投資額占全國的25%.
橫向比較,2016年粵港澳大灣區的經濟總量是舊金山灣區的2倍,接近紐約大灣區水平;2016年的進出口貿易額達到1.5萬億美元,是東京灣區的3倍以上。
從數據看,粵港澳大灣區已顯現出非同尋常的積聚效應了。全國單位空間GDP最高的地區在這里,這里還有全球最密集的港口群,2016年深圳港、香港港、廣州港集裝箱吞吐量分別位居世界第三、第五、第七;這里還是世界性的科技創新灣區,今年6月發布的全球科技產業集群帶排名中,“深圳-香港”申報專利數位列全球第二,僅低于“東京-橫濱”,高于排名第三的圣荷西-舊金山地區(硅谷地區),引起世界極大關注。
同時,粵港澳大灣區也是我國外向型程度最高的經濟區,“一帶一路”的主力引擎。而且,該地區制度優勢突出,形成了由自由港(港澳)、自貿區(前海蛇口、橫琴、南沙)、經濟特區(深圳、珠海)等多重自由和市場經濟體疊加優勢。
粵港澳大灣區核心區域
基于趨利及生活便利的考慮,人口也擇水草豐美之處而居。根據東京經濟大學周牧之教授的研究,大都市區每平方公里4000人以上連片的地區,被認為是達到高度集聚的人口密集區(DID,Densely Inhabited District)。
從周牧之繪制的東京大灣區及粵港澳大灣區空間投射圖來看DID,發現東京灣人口大規模、高密度地緊鄰海灣分布,并漸次向內陸延展。但是,粵港澳大灣區人口分布呈“點狀散布”,且大量聚集在離岸灣有相當距離的地方,臨海片區有很大發展空間。
粵港澳三地產業、人口交融有先天優勢。作為國際金融中心,香港是我國內外資金雙向流動的優質管道,長期扮演著“超級聯系人”的角色,自由港地位、普通法制度、中英雙語、全球最大離岸人民幣中心等優勢是我國“一帶一路”、破局資本“走出去”難題所需要的;同時,香港資源匱乏、高成本困擾,第一二產業缺失的脆弱性“跛腳經濟”,又是深圳科技創新中心、穗莞深高端制造業、珠三角及廣闊腹地強大的實體經濟和內需市場完全能夠彌補的。
此外,作為科技創新中心、華南金融中心的深圳,越來越面臨與香港類似的問題,地域狹小、地價和人工成本迅速上漲。但是,深圳制造業已開始向粵港澳大灣區內第三級城市如惠州、東莞、中山等擴散。這樣,珠三角將夯實其全球制造基地的地位,并完善從“創新研發-高端制造-零部件”的產業鏈。同時,除高端制造業,廣州還是國際貿易中心、交通樞紐型城市,以其商貿物流中心的地位,通過港澳國際自由港,恰好可以將中國制造和技術服務便利地與全球融合。
作為國家走向世界的窗口和橋梁,過去20年香港作出了巨大貢獻,同時也借此締造了今天的繁榮。未來,借助粵港澳大灣區實現產業融合和分流,進一步釋放潛力,發揮優勢、互補共贏,粵港澳將有望形成一個以香港為核心的金融航運中心圈,以深圳為核心的創新創業中心圈,以穗莞深為核心的高端制造業集聚帶,以珠三角及背后湖南、廣西等人口稠密腹地所形成的內需市場。
從目前看,大灣區建設箭在弦上。但是,阻礙灣區內要素資源自由流動和融合、治理模式協同是最大困擾。而且,珠三角內部城市之間的“地方主義”、同質競爭、“龍頭情結”由來已久。
過去CEPA(《關于建立更緊密經貿關系的安排》)、深港現代服務業合作、深莞惠一體化等合作框架也有搭建。未來只有繼承上世紀80年代“前店后廠”的共贏理念,以制度革新為導向,發揮港澳及珠三角敢為人先的廣府文化,才能助推粵港澳大灣區成為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“先遣軍”,壯大中華文化圈和經濟圈,實現經濟轉型升級。
由此可見,“粵港澳大區”不僅具有經濟意義。從某種程度上說,是未來一段時間粵港澳發展的重要抓手。
當“粵港澳大區”的機遇,碰上城際鐵路、珠西樞紐這一系列的交通利好,汕尾一定會迎來新一輪的發展和質的飛躍。